汉城研究所,即使连刀皇都不知道的,一处隐蔽在暗墙后的监控室。
德古拉·该隐的目光在许鸿才身上打了个转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:“许鸿才,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刀皇卖了?”
许鸿才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,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:“德古拉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?这不是我们一直玩的游戏吗?不过是一场杀戮游戏落幕了,一群玩家干掉另一群玩家,死的那个玩家 ga over了,而活下来的玩家level up了!”
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场背叛的漠不关心,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德古拉·该隐耸了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态度:“我只是好奇,这些人可是你最后的朋友了,你真的不在乎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?”
许鸿才冷哼一声,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刺骨的寒意:“在乎?在这个游戏里,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有资格谈在乎。陈莫凡他们,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。”
他转过身,准备离开,但在迈出几步后,又停下了脚步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不过,陈莫凡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摆平的。如果刀皇真的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他,那他也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了。”
说完,许鸿才的身影消失在了阴影中,留下德古拉和威尔沃夫·该隐面面相觑。
德古拉戏谑地挑了挑眉,转向威尔沃夫:“威尔沃夫,你怎么看许鸿才这疯子?”
威尔沃夫·该隐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,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:“疯子?我倒觉得这是生存的本能。人类,不过是一群自相残杀的动物。能怎么看?冷漠的人类,连自己的同类也不怜悯,更别说我们这样的‘伪人’了。终有一天,我一定会狠狠碾轧这群生物,让世界杀戮成灾。”
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混乱的期待,仿佛那才是他真正的舞台。
“那就让我们继续这场游戏。”德古拉·该隐笑了笑,揽住了威尔沃夫的肩膀,似乎在进行某种庄严的祷告,“让世界……杀戮成灾!”
……
刀皇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,他就像戏院里带着恶意的观众,跳着小丑一般的滑稽舞步,看着被困在疗养室内的陈莫凡,仿佛已经看到了结局。
很快……
刀皇不笑了,陈莫凡笑了,虞博雅等人也笑了。
因为刀皇发现,陈莫凡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惊慌,他的眼神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冷笑。他的声音给刀皇那滑稽蹩脚的舞步画上了休止符:“刀皇,你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一切吗?”
异瞳·震慑!
只见虞博雅双拳紧握,死死的顶着牛头人的双爪,但在牛头人狂暴的力量下,即使是虞博雅,也被逼的步步倒退,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。
就在这时,陈莫凡妖艳的双瞳瞬间再次发生变化,犹如一朵绽放在无尽深渊中的幽冥之火,瞬间将那牛头人的心神吸入进去。
一股远超刚才的恐怖震慑之力荡漾开来,哪怕是余波,也让刀皇露出了惊骇之色。
牛头人双目中的狂暴逐渐平静下俩,力量慢慢的消退,然后突然之间扑倒在地上。
陈莫凡的双眼,也在牛头人倒下的瞬间,恢复了正常。
这个时候,刚刚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的刀皇才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愕然。
这……
“这怎么……为什么……怎么会?”
刀皇的瞳孔中映出了防护门上自己的倒影,那倒影中满是震惊与不信。他的呼吸急促,如同风暴中的帆,激烈而混乱。双拳猛地砸在透明门上,那声音沉闷而绝望,像是他内心崩溃的回响。
在刀皇猛然砸门的一刹那,小绵羊医生的手指在颤抖,她在腰间慌乱地摸索,仿佛遗失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“不用摸了,别摸秃噜皮了。”许洛灵嘴角挂着微笑,从腰间优雅地掏出一枚金属遥控器,那冷冽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引人注目,“你要找的,是不是这个?”
小绵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的声音几乎被恐惧所淹没: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就在你们忙着把我们引进陷阱的时候。”许洛灵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。
刀皇的双眼突然瞪得滚圆,声音几乎要撕裂自己的喉咙:“我知道了!我知道了……李贺轩!是他!他竟然敢卖我!当初我就不该对他心软!!!”
“刀皇,你的戏演得不错,但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。”陈莫凡皱眉望着丑态毕露的刀皇,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:“你以为,你的失败是因为李贺轩出卖了你。但实际上,你的贪婪和自大才是你真正的致命伤。那块身份令牌,明显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吧,上面的符文回路,如果我猜的不错,应该是出自新人类组织吧。”
刀皇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。他近乎咆哮般吼道:“我还没输!你以为你能看穿那身份令牌上的符文回路是我没想到的?但既然你明知道还收下令牌,想必是对组织最新的符文科技感兴趣吧。既然如此,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。”
言罢,刀皇双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法印,低声喝道:“爆!”
下一秒,红色的雾气从刀皇的兜里向外爆开,迅速弥漫了整个空间。
“白痴。”但在刀皇目眦欲裂的注视下,许洛灵缓缓吐出一句。
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,同时轻描淡写地补充道:“既然我能把遥控器偷走,自然也能把令牌塞回你身上。”
“好好好,真是精彩绝伦的一出好戏。”寂静中,有鼓掌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你?”